【周黄】朋友，我们离婚吧 九
我是个勤奋的宝宝！！！
17
“我爱他。”
黄少天推开喻文州办公室的门，便听到这句话，他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的来处。
是那个记者会上周泽楷的表白。
“你怎么在看这么久远的东西？”
喻文州从屏幕前抬起头：“我有个远房表妹是你们俩的粉，最近上我家来整天跟我说你俩的光辉事迹，这个也是她让我看的。”
黄少天走到他身后，视线落在那暂停的视频上。
“看完有什么感受？”
喻文州：“感受就是，你们俩是真爱，不地老天荒简直难平民愤，周泽楷的表白真是直击要害，然后我是更不懂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了。”
黄少天半笑着看着那屏幕上的自己，眼神里像是透着些许怀念，半晌才回喻文州的话。
“周泽楷一共在台前表白过三次，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也跟他表过几次白……可这都是假的，不是认真的。”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认真的。”
“感情这种事越是在台前说越不能当真吧。”黄少天翻翻找找，从喻文州身后的柜子里找了包零食出来：“我们这一行，到了人前就是演戏，不想演也不由自主的就演上了——他就是个典型啊。”
喻文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对了，我看了下你给我的协议……你们俩是怎么把发情期各取所需这个东西都写进去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把性生活都搞这么公式化的人。”
“哦那个啊，其实是我有一次喝多了发情把他给牵连进去了，醒过来后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每次让他来给我救火，于是就征求了下他的意见，表示以后就……互帮互助咯。”黄少天摊手：“这个约定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喻文州有点好奇黄少天眼里人性化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当时是被你牵连而不是主动的？”
“Omega发情在前，Alpha就算不自愿，也会‘自愿’吧？”黄少天说着笑了起来：“前一天我们俩刚说好像以前那样只做朋友，我不能就厚着脸皮还去脑补他其实心里还想跟我这样那样吧，这种等级的自作多情对我来说真的有点难度了。”
喻文州沉默了片刻。
自打他认识黄少天，倒也知道这家伙虽然什么玩笑都能开上几句，但实际上个性里头还是个有着自己的骄傲的人，他的这种性格，估计光是猜测周泽楷是不是对他有意思都能尴尬死他吧。
说着，喻文州将视频关掉，回过头看着黄少天道：“你好像从头到尾都很肯定他对你没有感情，那好，那我换个角度问，你喜欢他吗？”
话音落下，黄少天正拆着饼干的手便是一顿，他有些不解。
“这很重要吗？”
“当然，证明你们两个感情破裂，当然不能只说周泽楷不喜欢你了，也要证明你不喜欢他啊。”
黄少天却笑了，他拿起剪刀把饼干的塑料纸剪开。
“不，感情这个东西是双向的，少了一方就不能成立。那么相应的，证明破裂也不需要证明双方都不喜欢吧？”
喻文州并没有回答他：“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你喜不喜欢他。”
黄少天埋头吃着饼干，快奔三的人了吃起饼干来仍旧跟只仓鼠一样，嘎吱嘎吱吃的一点形象都没有，等他把嘴里的饼干嚼完，喻文州才听他缓缓开口。
“我没办法回答你。”
魏琛离开蓝雨那天，黄少天把魏琛送上车便回了公司打算去见他的新经纪人，一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距离他跟周泽楷发情期来一发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除了第二天他俩聊了一下说明了情况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周泽楷。
黄少天不觉有些烦闷，魏琛走了——说是给自己放长假，周泽楷又不见人，他手头甚至连个分散他注意力的东西都没有。
黄少天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的角落里站着个男人，黄少天前脚刚进去视线就被抓了过去——男人的打扮相当的惹眼，开到胸口的V领薄衫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夜店，下身还穿着一条紧身皮裤，把那腿啊臀啊腰勾勒的相当的凹凸有致，握着手机的指头上涂着艳丽的指甲油，怎是一个风骚了得。
黄少天正纳闷这是公司什么时候招进来的练习生，便听那人梗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开始发起了微信。
“……别提了，江波涛最近是焦头烂额，周泽楷来了这一出直接打乱了公司对他未来三年的计划了吧，不过我说呢，这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市场瞬息万变是吧，公司怎么就肯定周泽楷要做的东西不是市场需要的呢。”
那人眼皮都不抬的正对着手机说的起劲，却不料眼前突然冒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腕子，他奇怪的抬头。
“周泽楷怎么了？”
那人眨了眨眼，几秒种后惊讶的张大了嘴，相当夸张的尖叫了一下。
“黄少天！你是黄少天吗！？我告诉你——”
黄少天皱着眉打断了他：“你刚才说周泽楷怎么了？”
“啊？哦那个不重要啦，我跟你说，我是……”
黄少天又一次残忍的打断了他：“不不不，那个很重要，你告诉我——周泽楷到底怎么了？”
“……”
几秒种后，电梯门打开，黄少天快步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个婀娜多姿的男人。
“黄大大！黄菊苣！少天酱！我是你的新的经纪人啊！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吗？”
黄少天步子一顿，回头看了看他。
“说实话，我现在没空在意这件事，你快把你听到的关于周泽楷的事全部告诉我，然后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那人委屈的‘哦’了一声，然后打开手机开始一边翻一边嘟哝。
“你男人的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吗，咳你别瞪我……我也是听人说的，他不是现在新专辑卖正火吗，按照公司的习惯也就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就会开始找一些音乐人帮他准备二辑了，但是他前几天就突然跟上头申请说二辑要自己参与筹备，就写歌啊之类的，而且要改主打曲风。”
黄少天愣了愣，便听到旁边那人继续道。
“主打曲风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商量啦，但是周泽楷好像是要做一类比较小众的音乐，这个公司就不乐意了，加上周泽楷表示专辑的话想自己写歌，自己写歌会不会耽误公司本来的计划这个也不好说，于是上头就驳回了，结果周泽楷又不死心，争执了几天都没有结果。”
“那他现在在哪？”
那人朝黄少天身后的办公室努了努嘴。
“就那。”
“英伦摇滚现在在英国本土市场都很一般，你要怎么保证二辑的口碑和销量？玩小众音乐的确很好出位，可前提是要有质量，而且能做出风格不一定就能名利双收。接下来半年，你的演出计划都排得很满——你现在说你要去写歌，这些演出和节目的计划都要做出调整。”
江波涛说着便停下了话头，他看着周泽楷叹了口气：“……好吧说是这么说，其实我是挺赞成你的想法的，这年头唱口水歌的歌手都烂大街了，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可是公司肯定是会拿销量和时间来压你，你想过怎么应对吗？”
周泽楷没有开口，他盯着江波涛桌上的沙漏出神，蓝色的细沙从颈口落到瓶底，江波涛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了眼这小沙漏。
“如果……我先把歌写好呢？”周泽楷忽然出声。
“写好？你已经写了吗？写了几首。”
“一首。”周泽楷想到之前给黄少天录的那首歌，那其实是他前段时间跟着黄少天聊戏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旋律，后来谱成曲录了一下，也算是个完成度比较高的曲子了。
“一首……如果你能够先把歌多写一些出来，再拿来给公司筛选，上头倒也少了个推你的理由。不过我说实话，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销量上。”江波涛说着抓了抓头发。
“如今唱片市场不太景气，这几年虽然稍微有些复苏，但总体还是比较低迷，销量上不去，公司方面还是不会同意。”
“——销量的话，我来演MV会不会好点？”
清亮的声线突然从门后头冒了出来，周泽楷和江波涛皆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的回头朝门口看去——黄少天正从门缝里露了个头，笑眯眯的看着办公室里这两人。
周泽楷惊讶的看着黄少天推开门走进来，步子缓缓停在了他身边。
“这年头唱片销量和还是话题热度挂钩，我和他来演MV，这应该就能吸引不少关注了吧，MV的剧本我看都不用另外找人写，叶修之前给我俩编的第一次见面的故事就挺好。”
江波涛：“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关键还是在音乐本身。”黄少天拉开凳子，一屁股在周泽楷身边坐下。
“其实我有听周泽楷写的歌，从非专业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还挺好听的，如果周泽楷能写出几首完成度比较好的音乐，交给公司审核筛选，到时候你们再做一个宣传策划方案出来，我觉得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江波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黄少天，视线又落在了周泽楷身上。
“……那小周，你有把握能既不耽误公司安排的行程，又把歌写出来吗？”
“可以。”周泽楷顿了顿，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把话说得太满，于是半晌又补上一句：“……试试。”
18
办公室门被推开，周泽楷先行出了江波涛的办公室，黄少天紧随其后。
“我觉得你上次给我听的那歌就挺好听的，你是怎么写出来的？我记得写歌的话大概灵感比较重要？如果是要找灵感的话，我可以帮你啊。”黄少天加快脚步转过身跳到了周泽楷面前，他一边退一边走，嘴上还不消停。
“最近我还没什么事，新剧本现在也还在挑，找灵感的话我在行啊，陪你聊天或者出门采风——实在不行我还能给你点非专业意见……总之让我帮你吧。”
黄少天脸上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两个好看的小月牙。
周泽楷看着心念不由的晃了晃，他想到了这双眼含着别样的情意看着他的时候，又想到这人闭着眼窝在自己怀里入睡的时候，等他慢悠悠的从记忆里回神，眼前的黄少天正看着他，透彻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征询和期待。
周泽楷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下一秒便见他忽然抓住了正在‘逆行’的黄少天的手臂，将人朝自己身前拽了过来。黄少天反应不及，被周泽楷拉得顿时丢失了重心，往前载了好几步，直直的撞在了周泽楷的身上。
“小心。”
黄少天感觉到周泽楷的呼吸扫在他的耳侧，他的思维像是短暂出走了几秒钟，一下子耳朵旁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有对方轻微又谨慎的呼吸，不停的往里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有些慌乱的声音打破了黄少天的思绪。
他闻声转过头——那是个女孩子，手里端着杯子大概是刚从水房接了出来，连盖子都没盖上，她推了推眼镜，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女孩惊讶的眨了眨眼，视线一路从黄少天的脸上，移到了周泽楷的脸上，最后停在了他俩差不多靠在一起的姿势上。
“对不起——你你们……你们继续！”一片可疑的红云飞上女孩的脸颊，她朝他们猛地点了点头，捧着茶杯转身二话不说钻进了开水房。
“……”
“咳。”周泽楷松开了手，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他拢着手指在唇边咳了咳：“对了……就那个，写歌。”
“啊？”黄少天也是一怔。
“你回头帮我听听。”
“啥？”黄少天的思维显然有些接不上弦，他那几乎快要罢工的脑子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周泽楷说的是什么。
“……哦你说听歌是吧？行啊，只要你写了，我就听。还有什么要让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尽力。”
尽力归尽力，当黄少天切实参与到周泽楷的作曲过程的时候，他深刻感觉到有些事尽力也不一定有用。
周泽楷比黄少天要忙，时近秋季，又是中秋又是国庆这样的节日，光是演出邀请周泽楷就接了不少，国庆过后跟着又是年底各类颁奖典礼和年度总结，周泽楷常常一整周都见不到人，半个月回来一次，就窝在房子里那个小工作室里写歌。
黄少天头回被叫过去听他写的旋律，刚坐下开听他就懵逼了。
周泽楷用吉他弹了两段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鬼区别的和弦给他，然后一脸纠结的问他。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黄少天：“………………”
黄少天内心风中凌乱，他总不能说感觉并没有什么区别吧！？特别是周泽楷还一脸苦恼的表情真是让他好费解好不懂啊。
黄少天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让他再弹一遍，周泽楷那紧皱的眉突然就展开了，他拨了拨吉他弦，抬起头看着黄少天粲然一笑。
“我知道了。”周泽楷拿起谱子开始写写画画，末了不忘再对黄少天放个电笑一笑。
“谢谢你。”
黄少天：“………………”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谢我啥！？？？
黄少天整个人都不太好，第二天他就给了个电话给他那位经纪人。
“你想办法帮我找个吉他老师，顺便让他教我点音乐基础知识。”
经纪人在电话那头愣了愣，随即惊喜道：“哟亲爱的你终于想通要接那个什么青春校园爱情喜剧片了啊！我就说那个乐队弹吉他的角色还挺适合你的，又阳光又帅气，是个惹人爱的配角啊！不过演这种电影不都是做做样子就好了吗，你还真学吉他啊？”
黄少天：“谁说我要接那片子了，我想补一点音乐知识挽救一下我五音不全的遗憾不行吗？音乐可以陶冶情操培养高级趣味，趁着最近没有剧本我学学怎么了。”
“……可是五音不全这个是天生的唉，后天补救不了的吧。”
“……”黄少天有点想摔电话：“……我就是想学学不行吗？再说了周泽楷最近写歌老让我给他听旋律，我学点皮毛也能稍微给点意见。”
“哦——我懂了~”经纪人相当八卦的笑了：“我这就帮你在公司找个吉他老师！”
这天中午，周泽楷刚从工作室里出来，就看见黄少天一身全副武装，像是要出门。
“有事去？”
黄少天听到周泽楷的声音的时候，正调整着头上的帽子，他动作一顿，朝着站在楼梯上的那人点了点头。
“我最近接了个剧本，角色跟音乐有点搭边，我让公司给我找了个吉他老师学点皮毛……你……”黄少天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周泽楷，视线在他脸上的黑眼圈和胡渣上游走了好一会，有些犹豫的开口。
“你这是一夜没睡？”
周泽楷昨晚才从外地演出回来，黄少天听到他回家的动静，还以为他今天起码得睡个懒觉好好补补，可看眼下这个模样，只怕周泽楷是一晚上都没休息。
“嗯。”周泽楷低着脑袋揉了揉眼，胡渣长在他脸上倒是一点也没影响感官，反而让这张原本年轻俊美的面孔，提前显出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棱角。
可黄少天闻言便皱起了眉头。
“你也不用这么拼吧，回头别东西没做出来人就先垮掉了，这样吧，你先休息会，等我上完课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黄少天看了看手机屏幕。
“——我要出门了，不然得迟到。你别继续写了啊，先去睡会，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你那粉丝看到还不心疼死啊。”
“好。”周泽楷满口答应，他看着正扶着墙穿鞋的黄少天小声道。
“……其实我可以教你啊。”
黄少天把包往背后一搭，回头斜了眼周泽楷：“得了吧，你看看你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你的时间现在金贵得很，别拿来浪费在我身上，好好休息——对了，你喜欢喝什么汤？”
“都喜欢。”周泽楷微微翘了翘嘴角。
“那我就按我的喜好来了。”黄少天想了想：“菜的话有什么想吃的吗？”
“嗯都好。”
黄少天回过身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像是什么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他给吞了下去似的。
最后他看着周泽楷憋出了几个字。
“那，回见了。”
“回见。”
黄少天上完吉他课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他跑到小区旁边的超市挑挑拣拣提了不少的菜，这才晃悠到家。
进门也不见周泽楷的身影，黄少天懒得去打扰他睡觉，便先到厨房开始准备起晚餐。
成年之后黄少天基本是一个人独居，烧菜做饭的技能多少也点了一些，他照着自己的口味煲了锅排骨汤，随便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没办法，谁叫周泽楷要保护嗓子不能吃辣呢。
等他把菜都做好的时候，夜幕已经悄然而至，黄少天看了看时间，便上到楼上的卧室去叫人。
自从协议签订，他就没有来过周泽楷的卧室了，他在门外头踌躇了片刻，还是没能直接推门进去。
他小心的在那门上敲了敲。
“周泽楷？”
没有回应。
黄少天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
奇怪了。
“周泽楷——我进来了啊。”黄少天试探的叫了一声，便推开门走进了卧室。
周泽楷的卧室十分整洁，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大概还是他很忙的原因，这卧室都不像是有人长居的感觉，黄少天穿过小走廊，走进内间便皱起了眉头。
没人。
黄少天转过头出门就朝工作室走去，心里便有点蹭蹭蹭冒火的趋势：尼玛周泽楷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又在工作室里写上了——
黄少天风风火火的推开工作室的门，可那动作却在他看到工作室里的画面的瞬间——便静止了
周泽楷趴那桌上睡着了。
黄少天犹豫了一下自己究竟是要冲进去抓着对方先揍一顿然后再把人拖上床去睡觉呢，还是关上门让人先这么休息一下不要去打扰他好了。
最后他两个都没选。
黄少天小心翼翼的走进工作室，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门。
周泽楷的桌上全是写满了各种曲谱的纸张，地上还掉了不少，黄少天伸着脑袋尽可能不挨到对方的粗略的读了下那些曲子，脑内读谱失败之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周泽楷的半边脸上。
周泽楷正沉沉的睡着，这人睡着的模样还是那么好看又无害，一时让黄少天心头的火气消了不少，他小心的从那指间将那还夹着的半截铅笔给取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一旁。
黄少天看着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直起身子便打算往外走。
等等。
走出几步的黄少天余光再次瞥到周泽楷这一副快要接近流浪汉的脸部造型，顿时恶作剧的念头就冒了出来。
他退回了桌边，拿出手机对着周泽楷的侧脸飞快的按下了快门——然后点开微博，编辑文字。
“看看你们的男神，是不是感觉要破灭了哈哈哈哈哈，其实周泽楷平时就是这么没形象的！什么美男子都是浮云！”
黄少天对着那照片满意笑了起来，这张图片跟周泽楷往日里那副小鲜肉美男子的形象实在是相去甚远了——也不知道多少少女今晚要心碎。
黄少天想到就好笑，可那停在屏幕上的手指却迟迟没有点下发送键。
半晌之后，黄少天又将照片和文字都撤了下来，他在编辑栏上打了几个字，点击了发送。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抬起眼看向趴在桌前仍未醒来的人，嘴角便不自觉得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么丑的样子，还是别给你那些真爱粉看到了吧。
“晚安。”黄少天轻声道。
这天晚上，黄少天的微博刷新了一条意外简短的动态。
黄少天v：做个好梦。
tbc
其实就是想自己私藏吧黄菊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