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黄】All I see is you 08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四舍五入开了不知道多少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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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开，五花肉率先撒着丫子窜进了家里，跟在他身后的黄少天环顾了一圈客厅的状况，小心翼翼的舒了口气。
还好出门前把昨晚上被五花肉搬得到处的衣服都收拾好塞进了洗衣机，不然那画面美得可能黄少天自己都不敢看。
“浴室在这，”黄少天打开浴室门嘱咐道，“往左边是凉水，右边是热的，如果你要用浴缸开下面这个水龙头放水就可以了。”
“嗯。”
“那我帮你拿衣服，先穿我的——可以吧？”黄少天回过头对着周泽楷比划了下，“你比我高点，不过应该能穿，对款式有什么要求吗？”
“都好。”周泽楷倒是无所谓，“你拿什么我穿什么。”
黄少天闻言笑出声，“我拿什么你穿什么，万一我拿件猫耳睡衣给你你也穿吗？”
“？？猫耳？”周泽楷一惊，“你有？”
“……”
把自己带沟里的黄少天反应极快，二话不说便把周泽楷推进了浴室里，迅速拉上了浴室门。
“你身上太臭了赶紧洗洗——沐浴露在架子上，有事叫我。”
“……”
黄少天回到客厅打开空调，没留神差点踩到正趴在地上的五花肉，小金毛一看到黄少天便兴致勃勃的粘了上来，黄少天低头盯着这小家伙看了一会儿，他家这只金毛今天实在是活跃得有点过分了。
“怎么了，洗个澡回来怎么这么兴奋？”黄少天刚蹲下身子把他抱起来，五花肉便仰着脑袋凑了过来，拿那湿漉漉的鼻子来蹭他的脸，“你是怎么突发奇想要尿在周泽楷身上啊？”
“嗷呜。”
虽然明知跟小狗对话，对方也不会真说人话回答自己，可黄少天实在是忍不住，尤其是这会儿他心情可好，于是他把小狗往地上一放，便开始了日常自说自话的叨叨。
“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故意的吗？怎么能这么巧呢？”
“汪！”
黄少天进了房间开始翻衣服，金毛便蹲坐在他脚边，歪着脑袋看着他。
“而且你现在不是已经会自己上厕所了吗？”黄少天从衣柜里扯出一件T恤，低下眼看着小狗道，“真的有那么忍不住吗？”
五花肉似懂非懂，眨着眼睛看着自家主人。
黄少天看着小狗的模样，叹了口气：“算了，这次不罚你，但是以后在别人身上千万不能尿啊，你这样会被打的你知道吗？”
五花肉鼻翼动了动，眼珠子一转便扭头看向了房门口，这时，客厅那头一声轻响，浴室门开了。
黄少天闻声出去，便看见周泽楷露了半边身子，湿透了的头发上还沾着泡沫，水滴顺着颈脖滑到了那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口，也亏了黄少天一直有好好保护自己的视力，以至于隔了个客厅，他还能看清楚那人腹肌随着呼吸轻轻收缩的弧度。
黄少天倒抽了口气。
在此之前，虽然跟周泽楷有过多次接触，但他对周泽楷的情感，其实多数都是建立在对方的性格之上，而并非他的皮相——直到此刻，黄少天才头一回真正面对，这个人给他带来的情感之外的另一种吸引。
身体，相貌，气质在脱了衣服之后才最为真实，给与人的冲击也越大。
大概是洗发水稀释过后的水进了眼睛，周泽楷眯着眼表情有些难受，他扶着门对着一声不吭内心却已经波澜壮阔的黄少天道：“水停了。”
“……”
如果不是这句话，黄少天几乎都要断定这个人是在勾引自己了！
“哦，应该是开关下面那个阀门有问题，之前也有过洗着洗着没水的情况，之前叫人来修一直没人过来。”黄少天默念着色即是空迅速挪到周泽楷身边，尽可能无视那因为热气快要爆炸的雄性荷尔蒙，“我进去看看，你稍微等一下。”
“好。”
周泽楷退了一步，给黄少天让了条道进浴室，黄少天一进来差点被浴室的热气冲的头脑发昏，平时熟悉的洗发水气味仿佛都不一样了，他目不斜视往喷头下面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抄了条毛巾下来。
黄少天头也不回，把毛巾往后递过去：“……这我的毛巾，你先把眼睛擦一下。”
“嗯。”
周泽楷接过毛巾覆在了眼睛上，鼻息瞬间便被黄少天身上的味道给充斥了，大概是此情此景着实微妙，他不觉有些心跳加速，鼻尖小心在柔软的布料上蹭了蹭，这才把眼角的泡沫擦干净。
如果不是身上已经打湿了，眼睛又不方便，他倒也不想这种模样把黄少天叫过来，实在有些尴尬——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有某种隐秘的期望驱使他在这种时候“麻烦”对方。
他也不知道这种隐秘的期望到底是什么，于是现在还有点后悔，这种后悔也不是第一次，在之前跟黄少天多次的交往中，他总觉得自己的行为时而出格又时而收敛，有些张扬又有点压抑，而做出种种举动背后的情感往往都不受他的理性所控制，常常显得非常笨拙。
“好了，你可以继续洗了。”
黄少天起身，背对着周泽楷挪了几步，像只螃蟹似的从周泽楷面前挪到了他背后，挪完黄少天也后悔了，搞什么鬼——大家都是大老爷们，这么别扭干什么？
这么想着，黄少天便回过头，谁知道周泽楷也在这时候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他的视线便开始失控，根本不管自己拒绝的心情就把对方这具身体给打量了一遍，黄少天只听到耳边轰然一声，炸得头皮发麻，内心卧槽都成了刷频的弹幕。
“你你你接着洗——”黄少天连退好几步，飞速退到了门后头，朝周泽楷干笑几声，“回见！”
“……”
五花肉趴在浴室门口趴了好一会儿，就在他已经拉耸着眼皮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的主人拉开门便从里面冲了出来，吓得他也从垫子上窜起身，汪汪汪连叫了好几声。
主人与狗皆是惊魂甫定的对视了一眼，黄少天扶着门把手咽了咽口水，呼吸都在发抖。
五花肉比他先冷静，围着他腿绕了几圈便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抬起头看着黄少天。
只见他的主人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盯着小狗倒抽了口气：
“太可怕了，你阿爸刚才差点就要犯罪了。”
周泽楷洗完澡收拾好出来，没在客厅里见到黄少天，却看见小金毛趴在厨房的玻璃门外，百无聊赖的看着里面。
见到周泽楷出来他倒有点兴奋，大概是经过沐浴露的洗礼，周泽楷身上的味道让他倍感亲切，他爬起身凑到了周泽楷腿边嗅了嗅，两腿一抬便扒住了周泽楷的膝盖，一副求抱求抚摸的姿势。
周泽楷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弯下腰准备应了他的要求，却没想到这时，黄少天打开了玻璃门——
“别理他让他自己玩，你过来帮我忙。”黄少天恢复了冷静，面上的表情也没了先前的不自在，只是眼睛却依然不太敢往对方身上看，“刚才打电话给那饭店订座，结果他们说今天歇业，我想了下临时找地方吃饭也麻烦，不如就在家里凑合吃点好了。”
周泽楷点点头，绕过了黏在他身边的五花肉，趁着小狗还没钻过来，便率先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这衣服还挺合身的。”黄少天扫了眼对方身上那件白色T恤，上头还有个布朗熊的印花，穿在周泽楷身上活生生让这个老师看上去成了个学生，“前阵子苏沐橙去买T恤，说是在做活动几件减多少钱，然后她就给我们都带了一件，我还没穿——我很久没去买衣服了，好不容易找出一件没穿过的，有点幼稚，你将就着先穿着。”
周泽楷看了看身上那个无口布朗：“没事，挺好看的。”
“你喜欢就好。”黄少天回过头把切好的西红柿装盘，“我在家里找了下，没什么菜，也就这两个西红柿新鲜一点，炒个西红柿炒蛋怎么样？”
“行。”
周泽楷环顾了厨房一圈，这厨房什么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缺乏烟火气，估计这人平时也不怎么自己做饭：“还有什么菜？”
“你说食材啊，”黄少天想了想，“鸡蛋，还有土豆——不过好像发芽了，那边好像有我妈上回带过来的青椒和小白菜，不过可能已经不太新鲜了。”
“……”你直接说家里只有蛋就好了。
黄少天说得也觉得挺寒碜，他瞄了眼周泽楷的表情试图在厨房里找点别的食材，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还有青椒！”
“……”周泽楷闻言忍不住笑了，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满是温柔的笑意，“那就青椒炒蛋？”
“都炒蛋会不会太单调了啊？”
“是只有蛋。”周泽楷提醒道。
“……也是。”黄少天犹豫了一下，“要不把西红柿鸡蛋做成汤吧。”
“好。”
“鸡蛋在冰箱里，你打蛋，我来切菜。”黄少天从地上的袋子里捞了一把青椒扔进了篓子里。
“嗯。”周泽楷看了眼电饭煲，“饭煮了吗？”
“煮了煮了，我喜欢吃软一点的饭，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黄少天说，“我还在里面加了点燕麦，都是之前我妈到这边来带的东西，我没事的时候就把他们放一起上锅里煮，煮出来发现带燕麦的味道最好。”
“燕麦饭？”周泽楷想了想，“没吃过。”
黄少天勾起嘴角：“那你今天有口福了。”
周泽楷敲了几个鸡蛋，从碗柜里抽了双筷子，动作娴熟的将那蛋黄和蛋清打在了一块，逐渐融合成金黄色的蛋液，黏着的蛋液随着筷子起起落落，却没有溅出分毫。
黄少天斜了眼他的动作，笑道：“老手啊，有你在做蛋糕连打蛋器都省了。”
“小时候学的。”周泽楷说，“帮我妈。”
“我小时候都是帮人切菜，后来有段时间自己做饭也做得多——”黄少天看了看自己这干净的厨房，“现在很少自己做了，可能也是懒了，加上一个人吃饭，自己做还是到外面吃都差不多，今天准备不周，折腾了你大半天，实在是辛苦你了。”
“没有。”周泽楷低下眼笑了笑，“不辛苦。”
黄少天把青椒放在砧板上，扫了眼玻璃门外念念不忘这两个人的五花肉，周泽楷注意到他的视线，便也朝门口看了过去。
“他是饿了吗？”周泽楷奇怪道。
“应该不是，他总觉得我进厨房就是在给他弄吃的，估计眼巴巴就等着把狗粮拿出去。”黄少天收回了视线，“但现在还不能喂，他之前吃了那么多狗饼干，晚一点再说。”
说完，黄少天便把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青椒上。
黄少天刀工的确不错，就是出手有点凶残，切青椒速度飞快而且动静不小，青椒很快被切成细碎的小块，白色的辣椒子随着刀起刀落不停往外潵，第一次看黄少天切东西的周泽楷还有点反应过来，一瞬间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跟砧板有仇。
注意到周泽楷的视线，黄少天抬起眼手上动作没停：“怎么了？”
“没事……”周泽楷话语一顿，突然出声，“你小心！”
“啊？”
黄少天感觉眼皮下一凉，原以为是被溅到了水，他怔了怔便习惯的拿手去擦，沾满辣椒汁液的手指一碰到眼睛——黄少天瞬间感觉眼角发烫，痛他立刻闭上了眼。
“卧槽辣辣辣——好痛啊！”
“别拿手擦。”周泽楷握住了他的手腕，黄少天只感觉被高温灼烧的眼皮上略过了一个凉凉的触感——那是周泽楷的手指。
周泽楷把那粘在黄少天眼下的辣椒籽摘开，拧开水龙头冲了冲自己的手，从旁边抽了几张餐巾纸按在了黄少天那已经开始分泌泪水的眼角。
“先闭一会儿。”周泽楷按着他的眼睛，轻声嘱咐道。
“嗯。”
黄少天点点头，他眉头微微皱起，闭着眼的他看不到周泽楷站得离他有多近，却隐约能感到对方的呼吸，还有那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以及之前在浴室里嗅到的，这个人身上的气息。
黄少天觉得有些别扭，他抬起手试图自己去按住那张抵在眼角的餐巾纸，然而手才刚挪到眼睛旁边，就被周泽楷抓住了。
“别碰。”周泽楷看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还想再痛一次？”
“啊我忘了手上不干净。”
黄少天想起自己似乎又一次忘了手刚切过辣椒的事，差点又做了一波死，于是便乖乖的把手放了下去，可他依然觉得十分别扭，一想到周泽楷站得这么近，黄少天就觉得自己快要不会怎么呼吸，甚至还开始思考刚才吃了什么，不会有口臭吧之类的——漫无边际的事。
可是他也不想开口让对方离自己远一点，保持所谓的安全正常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让他心痒痒的，不想推开反而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靠得更近一点。
周泽楷也有些失神，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跟人保持这样亲密的距离持续这么长的时间，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呼吸。黄少天身上的气味很特别，除了之前在毛巾上嗅到的那个淡淡的味道，这人身上还沾着青椒的味道——闻起来就很辣。
与之前相处时的不安和试探不同，每一次见面他都能感觉到他跟黄少天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尤其是之前得知对方与自己不约而同的去公园找彼此的举动，他便更确定了。
他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所存在的某种情愫，让他明白，他其实可以再靠近一点。
周泽楷凝视了黄少天片刻，对方闭着眼全无防备，跟平时完全不同，让他不由自主的借着眼下距离的便利，一点点朝对方靠近——越来越近。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闭着眼睛黄少天依然觉得眼眶火烧火燎的疼，可是好像这种痛觉又不那么真实，大概还是因为他的注意力早就被其他的事所分散的原因。
比如近在眼前的周泽楷，比如周泽楷的手贴在他眼角的温度。
还有，嘴上突然多出来的触感。
思维被痛觉拖慢了好几拍，在黄少天意识到唇上的触感是什么的时候，他顾不上眼睛还被辣的发疼，条件反射似的便睁开了眼。
黄少天眼睛被辣的发红，配合表情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惊讶之余眼泪唰的一下就被辣椒的威力给逼出来了。
于是周泽楷的吻尚且还没深入，就突然被黄少天推开，并且还伴随着痛呼。
“哎呀我的妈辣眼睛！”
“……”
黄少天眼泪不停的往外流，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艰难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我不是说你啊。”
周泽楷看着黄少天满脸泪水，眼睛发红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他伸手抱住了对方，用手捂住了他的眼。
“我知道。”周泽楷忍着笑，“先闭着吧。”
“噢。”黄少天刚把脸靠上他的肩膀，抬起头反应过来：
“卧槽——周泽楷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嗯。”
“你现在是不是抱着我啊？”
“对。”
黄少天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被辣出幻觉了。”
“……”
你的重点还有救吗？
黄少天扯下周泽楷挡住他眼睛的手，眯着辣的发疼的眼睛看着面前有点模糊的脸，睁开又闭上。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黄少天闭着眼睛声调上扬：“为什么亲我啊，你还装上了是吧？”
周泽楷看着黄少天的模样笑了，他伸手擦了擦对方眼角的泪水。
“你知道吧，我喜欢你。”
黄少天愣住了，他感觉空气仿佛随着他的呼吸都停止了片刻，胸口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看了对方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眼泪婆娑的看着周泽楷。
然而他还是没撑住，三秒钟之后，黄少天抱着周泽楷的手捂在脸上又痛苦的低下了头。
“你等一下，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我的眼泪……太辣了我要死了，等下等我好一点你再说一次。”
“……”周泽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又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可爱，他伸手把人又抱回来，“好，一会再说。”
黄少天捂着眼一字一顿强调道：“一会一定要再说一次！我没听清！而且我也没回答，刚才那个不算数！”
“好好。”
“这个青椒真的好辣啊……我不想吃了。”
“那就不吃了。”
“不吃这个吃什么啊家里只有蛋，难道要吃狗粮吗？不过有个狗粮味道是还不错……”
“……”周泽楷愣了愣，“你还真吃过啊？”
“好奇试一下而已啦。”
坐在厨房外目睹了一切的五花肉，猝不及防的把今年一年份的狗粮都吃完了。
如果不是放在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他可以保持“吃瓜看戏状态”保持一整晚。
然而手机铃声对小狗总是一种刺激，所以周泽楷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伴随着开始吵起来的还有在厨房外突然变得焦虑的五花肉。
听到狗叫，黄少天先抬起头：“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叫了？是门铃响了吗？”
“不是，”周泽楷凝神听了一会，“好像是手机。”
“你的还是我的？”
周泽楷松开黄少天：“我的。”
“我眼睛好像好点了，你先去接电话，我洗个手。”
“嗯。”
黄少天大概几百年没这么认真洗手了，洗完手还用清水洗了几次脸，这才让眼睛里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能够正常睁眼了。
他推开厨房门前脚刚踏出去，五花肉便屁颠屁颠的黏了上来。
黄少天注意到周泽楷正靠在窗沿，电话还没讲完，眉头却越皱越紧。
“知道了。”他说，“我现在过来，谢谢你。”
黄少天见他收起手机：“怎么了？”
周泽楷对上他的眼，有些无奈道：“朋友出了点事。”
“什么事，严不严重啊？”
“被抓了，在派出所，”周泽楷走到他身边，“我过去看看。”
“什么情况啊派出所？”黄少天皱起眉，“你什么朋友——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要不开我车过去？”
“嗯。”周泽楷步子停在了门关，回过头看着黄少天。
黄少天被他瞧得怪怪的：“又怎么了？”
“没事，”周泽楷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回头跟你细说。”
“哦，”黄少天看着他，故作轻描淡写道，“回头记得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知道吗？”
周泽楷闻言笑了出来，眼眸里含着细碎的光芒。
“好。”
tbc